外公曾说“家有万贯,切不可弄鱼下饭,又费油来又费盐,一顿还要吃三大碗。”对鱼吃鱼、钓鱼我一直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。
乌苏里江是黑龙江的一条主要支流,我就在这条河边长大。记得小时候,河水很大、很清,河边长满了粗壮的榆树、柳树、白杨树。水中生活着各种各样的鱼儿,有泥鳅、柳根儿、麦穗儿、花皮老子、老头鱼等等,还有现在几乎绝迹了东北小龙虾——蝲蛄。
其中在我脑海里印象最深的就是这老头鱼,它的学名叫葛氏鲈塘鳢这个中文学名在钓鱼网上不算陌生,但在本地钓鱼人的圈子内却知之甚少,普通民众就更不知晓了。如果说到老头鱼,多数人都知道这种鱼,它是食肉鱼长得慢,肉质好活水泡的颜色发黄,死水泡的发黑,头部有寄生,活水的没有,一般都是去头食用。
葛氏鲈塘鳢的俗名除了老头鱼之外,还有山胖头、沙咕鲈子、还阳鱼的俗称,但这些俗名的知名度在当地却远不如老头鱼高,尚未得到普及。可见一方民众叫出来的俗名,只有得到大众的认可共识,才能深入人心,才会有生命力得以传播。
那时候,家穷,肉食紧缺,只要馋了,带着网和二尺钩子,用不上一个小时,就会钓到不少鱼,回来全家美美地吃一顿。特别每年春季都有大量的鲤鱼、草鱼、黑鱼、柳根鱼、船钉子和少量的滩头鱼从俄罗斯境内逆河而上,还有螃蟹和甲鱼。由于有边防兵巡逻,不许捕鱼,所以鱼比较多。
不过,本地的沟渠塘坝及野泡子里,要数老头鱼种群大、数量最多。随便找一处小河沟,用筐就可以舀捕到,钓老头鱼更是别有一番情趣。
钓老头鱼用竿很简单,不必很讲究。找一只闲置的竿绑上稍粗一点的钓线(3号5号都可),不用浮标,不用子线,只在主线下端系一粗条钩,钩用伊势尼3至5号,太大也不适用。
因为老头鱼捕食十分凶猛,咬钩基本都是吞咽进去,食性又杂,无论用昆虫做鱼饵,还是用蚯蚓当鱼饵,都可以钓到老头鱼。但是,在我看来最好用的还是蛆虫,蛆可以用抠鱼剩下的鱼肠子等鱼下水自己生,多少还干净一些。
具体方法是把这些脏东西让苍蝇走一下,放在偏僻的地方,几天后就能生出蛆了,这种蛆有鱼的腥臭味道,钓鱼效果非常好。
垂钓时,手持钓竿,把穿上蛆虫的钩顺着下去,并不时地上下提动饵钩,逗鱼咬钩。当握竿的手感觉轻微一顿,赶紧提竿,“有啦!一条淡褐色有黑斑花的大老头鱼被拽上来了。它鼓起两腮,竖起全身的鱼鳍示起威来!如果碰到鱼情好的时候,几乎竿竿不空。
对付老头鱼,除了钩钓,用鱼坞子诱也是不错的办法。用纱网蒙住脸盆口,在纱网中间开一个略小于拳头大小的洞,里面放些动物内脏等腥饵,用绳拴好,抛入水泡子里,老头鱼就会闻腥入瓮。鱼坞子还可以用柳条编或直接用纱网做。弄上三五个鱼坞子,定时起鱼,也是小有收获。
前几年去俄罗斯种地的,用这种方法下地笼就整过7斤多的老头鱼,那个头实在太大了,国内都没听说过,说明那的环境好,做法就是大酱炖嘎嘎滴好吃。
然而,随着初春一过,随着气温逐渐升高,泡子里的水位也不断升高,老头鱼也随之远去了,钓老头鱼的短暂的黄金季节结束了。
这些年由于土地的开发利用,城市化进程的加快,河里的水几近干涸。原来不挽起裤腿或者走桥是过不了河的,现在找个河水窄的地方,踏着石头就能过去。
鱼的品种也在减少,以前常见的老头鱼、花皮老子已很难见到,至于蝲蛄更是成了稀罕物。市场上的老头鱼也价格涨到了几十元一斤,不过大多数是人工饲养的。人与自然相辅相成,相互为生。虽然在物质生活上提高了很多,但大自然在另一些方面,也让我们失去了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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