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中快到过年的前半个月,最爱去抓鱼了,快过年了有些人家就会用抽水机把鱼塘抽干。抽出来的水越到后面的时候就会有些小鱼抽到水沟和稻田里。
自己和一些小伙伴就跑去水沟或稻田抓鱼了,现在已经记不起那时天有多冷了,每每想起那些童年趣事心都暖暖的。
冬日的午后,阳光有点暖意,风也是柔柔的,乡村小道上就会走着三五成群的摸鱼人。穿着皮裟,背着鱼篓,手里抓着一根木棍。这样的装束,远远看去像个上阵的战士,近看则是地地道道的“水鬼”了。
摸鱼人是常常要摸“回头”鱼的。大水域里的鱼稍一惊吓,就会远逃他乡,再无回头的可能;小沟小塘则无此担忧,就那么一块地方,还能逃到哪去。
摸鱼所获如何分配?是各人归各人,凭谁的运气和本事;还是集中平摊,讲究个团队精神?这就要看下水前的“君子协定”了。
越冬的鱼儿躲藏在哪个隐秘的所在呢?摸鱼人是再清楚不过了。猫在水中,俯下身子,只把头露出水面,手已经开始伸向目标了。
这个目标就是河坎边的凹塘,还有洞穴,昂嗤鱼、虎头鲨、黑鱼常会藏在此处,偶尔也能碰上鳜鱼、甲鱼。大多数鱼是“漾”在水中,或是“憩”在水草里的。
这时,摸鱼人会一齐挥舞棍棒,奋力拍打水面,然后再在水草丛中一阵乱搅,鱼儿受惊逃窜,慌不择路,有的跃出水面,有的跳到岸边,有的甚至撞到渔人的怀里……
今天的收获还不错,鱼篓里沉甸甸的,回去少不了家人的夸了。谁的手被鳜鱼的刺戳着了,刚才在水里还不在意,现在则疼得龇牙咧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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